-是豹子不是猫-

【双花yyds】
【mtjj一枚】
【楚纪】
我的所有东西均不发水产(王八和虾麻烦走远点)
vb同名连上横杆,可以去vb求。

【双花-POKER-21H】若你为皇

【桃花5:意外的会面】【梅花7:jy】


若你为皇


  这天是冬至也是张佳乐封为侧室的日子,他嫁进二皇子府已经三年了,当年是以侍妾的身份嫁进府的。

  三年来府里没有其他妾室连通房丫头也没有,很快二皇子独独宠爱一男子的传言便传遍了翼国的大街小巷,不少人都想看看这侍妾的模样,毕竟能让二皇子这连皇城最美舞姬都入不了眼,却让二皇子如此看重的人,众人确实是有一点好奇。

  纳妾三年后二皇子不顾母妃的一再反对,去为张佳乐向君主求了皇侧妃的位份。

  这位份一进坊间传言更甚,有人说这张佳乐美若天仙,有人说不过是平常男子只不过会巫蛊之术,这二皇子恐怕是被下了蛊了。

  不过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段情得来的可是困难重重。

  张佳乐只不过是皇城一商人家领养的孩子,而孙哲平却是翼国二皇子。

  张佳乐的家世可根本够不到做皇子的妾室,甚至连外室都进不去。偏偏这二皇子也确实喜欢得紧便实在没办法破例娶进门做了侍妾。

  相识六年,恩爱六年。张佳乐原本以为他们会恩爱相持到老,可惜偏偏事与愿违。

  这天张佳乐出府打算去东市逛逛,还没看中东西呢却被一老人拦住了去路。

  “你……你看看这块残玉眼熟嘛?”老人说着拿出了一块残玉,这残玉的裂纹竟然和自己腰上玉佩的裂纹极其相似。

  他拿着残玉看了一会,之后取下了腰佩和老人的残玉放到了一块,居然能合在一起而且严丝合缝。

  “公子,可否请你到我家坐坐?”老人含泪的请求道。

  张佳乐点了点头,两人来到了东市角落处的一处小院里。老人泡了一碗茶递给他,然后把残玉塞到张佳乐手里。

  “请问公子左腰上是否有一处红色胎记?”老人看着他说道,心想这么多年了终于是将人找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张佳乐挺诧异的他后腰有胎记只有自己和孙哲平知道连养父都不清楚。

  老人听闻突然跪下拽着他的手,泪流满面的说道“太子殿下!殿下啊,请受老臣一拜!”

  “啊?什么殿下?您弄错了吧,翼国从未走丢过皇子啊?而且我从记事起就和养父一起生活。”张佳乐被这阵仗吓到了连忙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握着更近了些。

  “您是乐国的太子啊。”老人说完对着他就是哐哐哐的磕了三个响头。

  “乐国?现在的乐王府?”张佳乐不可思议的问道,他是听说过乐王府的一些往事比如还是乐国时他们遗失了一位皇子,但是他从没想过会是自己。

  “会不会弄错了?我……”张佳乐还是不敢相信,他还是认为是老人弄错了。

  “不会,你身上的胎记还有这块玉佩,殿下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老人说着请张佳乐坐到了主座连忙倒了杯茶。

  之后他俩谈了很久,再三确认后老人确定张佳乐就是乐国的太子。一开始老人和他说了很多他父母的事情,说到乐国的先皇在位期间勤政爱民,他的母亲是乐国的皇后优雅端庄,他是嫡长子落地便封为太子。本以为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几十年然后由他继位,可惜就在他出身后一个月翼国率兵攻打乐国,第三年乐国先皇被自己的弟弟逼死在宫中,乐国皇城不攻而破,乐国覆灭后现在的乐王爷甘愿称臣纳贡,翼皇便赐了封号改为乐王。

  “那我是怎么来到的翼国?我的母后如何了?”张佳乐把自己疑惑的地方说了出来,老人告诉他的基本上和书里描述的差不多,只是书里很少谈到自己的母亲和自己这个太子。

  “翼皇看你母后貌美想要纳入宫里你母后不肯自缢了。至于你是翼皇要求送到翼国做质子的,可是我才带你进了翼国,就听闻他们……他们要把你送到教坊等你长大了就做官妓,所以我冒死想带你逃出国却无意把你弄丢了。”老人说完把一个上面用金线绣了乐字的绣囊递给了他,接着说道“这是你母后死前绣给你的,她说想要你平安喜乐的度过这生。”

  “你说你是无意的可是怎么会那么凑巧,我有一块缺一块的玉佩而你有那碎玉。”张佳乐接过绣囊想着老人说的那些话,又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心想确实是有些太巧了。

  “这玉佩是带你来翼国路上就摔碎了的,本来是收起来了可是你手里不拿着玉佩就不肯睡,之后把缺了的玉佩递给你,那碎玉我就一直装着想着到了翼国在找人修。现在想来这可能就是天意吧。”老人说着为他满上了茶水,又去屋里拿来了一个木盒。木盒里放着一本簿册和一纸诏书。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殿下若是不信这里写有乐国逃出来的老臣,其中有个齐公公也是服侍过殿下的人,他那年也是护送殿下的众人之一。你大可以去问他们。”老人把簿册递给他,然后把诏书打开放到了他面前,诏书上清楚的写着立佳乐为皇太子。

  “殿下,乐王爷和翼皇当年是如何待你和你父母我们老臣都看在眼里,文将军在郊外训练了一批死士,只等你一声令下是杀王爷夺王位还是想反皇我们都誓死追随。”老人指了指册子上一位用红笔圈起的人,兵部尚书文将军。

  “知道了。我先回去想想,有事我来这里找你。”张佳乐把簿册和诏书收好,起身准备走却被老人拦住了去路。老人看到他腰间还挂有一枚玉牌上面刻有一个哲字,又看他身上穿着的绣锦头上戴着的银钗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京城里字里带哲字的富贵人家也就只有二皇子了。

  “殿下,二皇子虽然对你情深义重抬你做了侧室,但你身份本就贵重。先不提他本就是敌国的皇嗣您更没有下嫁他人之理啊。”老人低着头说着并没有看到张佳乐不悦的神情。

  “我和他的事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张佳乐略带怒气的说着,这时老人抬起头来才看到张佳乐沉着脸。

  “是老臣僭越了。臣送殿下出去?”老人连忙作揖以表歉意。

  “嗯。”

  回到府里张佳乐看着手里的玉佩出神玉佩上刻着佳乐二字,自己的养父也是看见这玉佩给自己取的名。接着他收好玉佩把簿册拿出来仔细的看着,那名单上只有兵部尚书后面文将军是用红笔圈起来的,看来这个人确实很重要。

  想到老人说的话,他们早就练了死士,无论能不能找到自己恐怕时机成熟必反无异。

  无论是反皇还是夺王自己只不过是他们名正言顺谋反的工具罢了。

  然后看着桌上的绣囊平安喜乐嘛?自己这个身份如何能一辈子平安喜乐啊。

  “在看什么呢?喊你好几声也不出来。”孙哲平回来就在院里唤了他几声见没人应他便进了屋,见人坐在桌前拿着一本书看得入神便又唤了他一句。

  “你回来了?”张佳乐说着站起身来背对着他把东西收好,拿出在街上买的陶瓷玩偶转身笑着递给孙哲平。

  孙哲平也不追问他在看什么,接过玩偶放到桌上,拉着他的手走到门旁。

  张佳乐正准备跟着出去孙哲平却拉着他的手转身挡在了门口,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在院子里,但是你要把眼睛闭上,我才带你出去。”

  “什么呀?”张佳乐好奇的够头往外看却被孙哲平拽到了怀里。

  他想从一旁钻出去孙哲平则提前预判了他的想法,把一扇门快速关上自己伸手挡住了另一扇门。

  “宝贝,闭眼。”孙哲平揉了揉他的头,手指轻轻的戳了戳他的额头。

  “好!”张佳乐无奈的闭上眼任由他一手捂着自己的双眼一手搭在自己腰上,扶着他往外走。

  院里,孙哲平引他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才坐下没一会腿上突然一沉他连忙伸手去碰,只觉得摸到一团毛绒绒的东西,等孙哲平离开手只见自己腿上蜷缩着一只通体纯白的小猫,小猫在他怀里撑了个懒腰然后歪头看着他。

  “喜欢嘛?”孙哲平半蹲着和他一起抚摸着猫,那猫也不抗拒抬着头任由他们摸着自己的毛发。

  “嗯!喜欢。”张佳乐低头看着猫点了点头。

  自己向来喜欢这些毛绒绒的动物,那会他们才认识不久,孙哲平送过自己一只毛绒绒的兔子。那兔子后来还生了好几只小兔子,只是去年冬天天气太冷因为下人的疏忽,第二天便冷死了。

  “你仔细看它的眼睛,和你的一样都是淡淡的粉红色。”孙哲平把猫抱起方便让张佳乐看猫的眼睛,然后又重新把猫放到他怀里“你为它起个名字吧?”

  “居然是你领回来的就叫它平平?”张佳乐也没细想就随便说了个名字,等说完才反应过来这是大忌,连忙垂着头不敢看他。

  “行。你的猫你想给他起什么名字都行。”孙哲平听到他起的名字也不生气揉了揉他的头对他说道。

  之后的几天孙哲平和往常一样上朝做事一般忙到下午就会赶回来和张佳乐一起吃晚饭。张佳乐也和平常一样白天就在屋里看书,下午点了会在院里一边撸着猫一边等孙哲平回来,只不过有一点不同他差人找来了写有乐国的古书,还让老人定期给自己送翼国和乐王府的大小事和民情。

  乐王上位后乐国原本的土地被割让了大半,只留有原本的皇城和皇城四周的六个城镇。由于每年要纳贡财物土产确实太多再加上乐王过得过于奢靡,乐王的人民早已民不聊生。

  至于翼国孙哲平和自己吃饭时很少会和他谈起君主,不过那老人送的信里可以知道翼国君主就在前不久以身体抱恙为由让太子监国,恐怕命不久矣。

  这样忙忙碌碌的过了近半年。

  这天孙哲平回来的特别晚,回来也没休息拉着他便进了房,房里张佳乐为他泡了碗茶。孙哲平一直盯着他看,过了好一会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休书。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佳乐看着桌上的休书心凉了大半,他以为是孙哲平有把握继位了,而自己男妃的身份确实让他有些难堪,所以现在来赶自己走了。

  “宝贝如果有一天我再也没回来你就拿着信往西走,我在嘉兴有一庄子,庄子是以你的名义买的。足够你过下半生。”孙哲平把信塞到他手里,然后把他抱到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休书,你先收回去,我不会签的。”张佳乐低头看了信,然后从孙哲平的怀里挣脱出来,把信扔到他身上继续说道“如果是太子登基要你死,我陪你。如果是你登基你要我走,那时你在把休书给我,我会走。”

  孙哲平抬眼望着他,两人对视了片刻。

  “你别赶我走。”张佳乐垂着眼拽着他的衣摆。

  “你呀……我是说不过你了。不过先说好我不要你陪我死,你要好好活着你还要给我烧纸呢你死了谁给我烧纸啊?我也不会赶你走,我胜了你就是皇后,我的后宫也只有你一人。”孙哲平把信扔到火盆里看着信烧成灰,他心想张佳乐恐怕也不会把自己的话记在心里,如果真的败的还是要托付一位信得过的人带他走。

  张佳乐痴痴的看着他,心想恐怕到时候我做不了你的皇后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孙哲平进宫之后就没有回来。自己还是从老人传来的信里知道,君主的药被人下了毒差点就毒死了,所以封锁了城门严查所有人都出不来。

  不过出不来也好,他还怕自己若是看见孙哲平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恐怕会说不出话来,他在床头的暗格里留了两份信,一封信里写明了自己的要离开的原由,一封信里是封签了名的休书,如果自己出了事这封休书可以保他平安。

  他要离开一阵子去夺回本该是他的东西,至于能不能回来或者能不能活着回来就是后话了。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他带着文将军交给他的死士攻进王府时,王府早已经人去楼空,他派人去屋里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一个人。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会时,一支百余人且全副武装的军队冲了进来,死士们以死相护,可惜敌众我寡死士终是被人斩杀,而领头的他双手被束缚到后背压进了牢车。

  后来在回翼国的路上听人说起,说那乐王爷早就知道了当年跑掉的太子带人来夺位了,一早就向翼国求来了精兵强将,然后带着一家老小跑到城外的山庄去了,所以但他带死士进城直到攻进王府都会如此顺利,因为就在王府周围有一支军队正准备瓮中捉鳖呢。

  休息的时候他的牢车旁围了不少人,因为都想看看这个传闻中的侧室。张佳乐靠在一旁闭着眼,他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文将军的死士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知道这事的也不多,思来想去还是毫无思绪。

  “早听闻二皇子的侧妃美若天仙,现在可算能一睹芳容了。”那侍卫说着伸手进牢笼差点碰到他的脸他吓得往旁边退,腰上接着被人搂住往后一拽后背抵在木棍上,接着被人挑着下巴不得不抬着头。

  “还别说的确挺漂亮。难怪把二皇子迷的神魂颠倒。”他说着伸手想摸张佳乐的脸,别他死咬住了食指,那人吃疼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才让他松了口。

  “别瞎说,二皇子早把他休了。一个官妓怎么配得上二皇子。”那侍卫说完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还不解气还想伸手进来打他,被别人拦了下来。

  “说来也可怜一国太子,父亲被自己叔伯杀了,自己还被叔伯送到敌国做官妓。可见啊,这出生命贵也不见得以后能富贵长存。”另一位侍卫端来了水递到他嘴边,他喉咙干的像火烧便就着他的手把碗里的水喝的精光。

  “回去等你挂牌了,我定来翻你牌,你可得好好伺候我。”那侍卫一边拿布条缠着手指一边说着。

  一路上那侍卫不断的骚扰他,直到那天夜里张佳乐硬生生咬断了他的手指。他便再也没靠近这囚车。

  回到翼国后张佳乐便被关进了水牢,饿了两天滴水未进,这两天没有任何人来找过他,甚至都没人路过关押他的牢房。

  也不知道君主想从他这里知道什么。

  这天饿到发晕的他被侍卫拖着拽到了一处小院中,脱了衣服洗干净身上的污渍然后换上白净的里衣,接着被人拽到了屋内,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坐在茶桌旁喝着茶,他想走可是门口站着两个侍卫,连窗口都有人把守着。

  张佳乐站在那里不愿动,那人也不急喝着茶等着,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人才开口让他过去“过来,你放心本太子对兄弟的妻妾不感兴趣。”

  “太子有何事请明说。”张佳乐极不情愿的走到太子面前。

  “你也知道我父皇可能命不久矣,你这次带去杀乐王的死士,穿着的鞋子是兵部统一发下去的。我如果继位了可不能留下这隐患,你告诉我是兵部的谁在暗中帮你,你说了我就送你回到二皇子身边甚至我若是高兴了帮你夺回王位也不是不行,你若是不说……就不知道你这细皮嫩肉的能扛过几轮酷刑?”太子一边喝着茶一边和他不紧不慢的说着,他很自信自己今天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张佳乐听他说着他犹豫了。

  “别着急,过来喝杯茶想清楚了再说。”太子为他倒上杯茶示意他坐下,张佳乐看着桌上的茶也没细想端起来便喝了,主要是他确实太渴了,哪怕告诉他这杯水里有毒药他恐怕也会照喝不误。

  太子坐在一旁等着他的答案,张佳乐自己又倒了杯茶一口喝净,他看着面前的人那人垂着眼玩弄着手上的玉佩并没有看他。

  他坐在一旁想了一阵,他觉得若是自己说了,自己和文将军必死还可能会揪出那些老臣,他们恐怕一个都活不了。若是自己不说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我不知道。”张佳乐站起身来看着他说道。

  “想清楚了?你要不要在想想。”太子有些诧异的望着他又似笑非笑的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张佳乐坚定的回答道。他想清楚了,自己死倒是无所谓可是不能连累其他人,所以这个名单他是死也不会告诉太子的。

  “好,好的很。来人带走。明天把刑具都备齐了我亲自来监审。”太子咬牙切齿的说着,他手里的玉杯被他捏碎茶水溅在了地上,他站起身走到张佳乐面前,把手上的茶水在他衣服上擦干净,然后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屋外,拍了拍他的脸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希望明天你还能继续今天的硬气,我第一次监审可别让我败兴而归。”

  第二天一早他被人捆了手脚绑在刑架上,四周放满了各位刑具。单是鞭子都有六七把,有把看上去是铁的还有倒刺,这要被抽个十鞭子恐怕不死也可能会终生残疾。

  没一会太子就进来了,不过和他一起来的人倒是让张佳乐很是意外。

  孙哲平没想过再一次见到他会是在牢房,他瘦了,这段时间恐怕都没吃上一顿饱饭吧?他看着面前的爱人不自觉的就想要靠近,手还没碰到他的脸颊,太子的咳嗽声让他瞬间清醒,接着尴尬的收回了手。

  “需不需要我先出去?你两口子叙叙旧?”太子话语间充满了嘲讽,二皇子当年为了能娶张佳乐入府跪了一天两夜,他还以为他俩的情是多么的情比金坚,到头来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虽然急得撇清关系不过情这种东西根深蒂固一时半会恐怕也刨不干净。

  “我与他早已签下休书,我两并无任何关系。”还没到孙哲平反应过来,张佳乐率先撇清了他们的关系。孙哲平还有自己的前途,是万万不能被自己毁了的。

  “那最好,二弟我看今天拷问就你亲自来吧?我也好在父皇面前美言你几句。”太子说完伸手向侍卫讨来了一把扇子,跷着脚吃着瓜子,他之所以向君主请示要二皇子和他一起来,他就是想看这样的戏码。

  他想看二皇子亲手折辱自己的爱人,最好能死在他手上,想看他痛苦的模样若是能跪在自己面前给自己磕几个头那更好。

  他恨透了这个人,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比自己优秀,自己若不是嫡长子恐怕还轮不上坐这个太子之位。这个人实在太扎眼!

  只见孙哲平找人要来了布条,凑近他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宝贝,把眼睛闭上。”

  布条很快蒙上了他的双眼,接着上衣被人褪下。

  孙哲平看着一桌子的刑具,颤着手拿了一把软鞭,想着应该不会那么疼。

  只是还没走过去就被太子叫住“等等,这短软鞭不疼不痒的。我看用旁边的长皮鞭吧,打的疼又不至于打死。”

  “二弟不会下不去手吧?”太子喝着手里的茶望着孙哲平颤抖的手说道。

  孙哲平并没打算回应他,换了长鞭走到张佳乐面前。手颤抖的握着鞭把,手心里也全是汗。坐在一边的太子还在不断的催促着。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举起鞭子狠狠挥下,顿时张佳乐吃疼的叫出了声,胸前紧接着出现了一道血痕,一鞭,两鞭,十鞭,十五……直到原来白净的胸口布满了鞭痕几乎每道都能见血,打到后面孙哲平已经机械的挥着鞭,张佳乐被抽到忍受不了疼痛昏了过去。

  “行了,我看二弟也累了过来休息一会吧。”太子直到张佳乐疼昏过去才让孙哲平停了手,等人坐过来时才看清早已经红了眼眶,握鞭的手也一直在抖连茶都端不起来。

  他满意的笑出了声,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水桶又指向刑架上的张佳乐“把他弄醒。”

  一桶掺了盐的冰水从头淋下,盐水渗进伤口张佳乐被强烈的刺激激醒。

  “怎么样现在肯告诉我是谁在帮你了么?”太子顺手拿了桌上的铁钉然后拽过他的手平放到木板上。

  “没……没人帮我。”张佳乐摇了摇头,他知道太子今天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不过既然早已下了决定不说,那就坚持下去他敢赌目前太子还不会要他的命。

  “真是块硬骨头。”太子说着手握着铁钉扎进他的手背,虽然没用力但是还是刺破了血管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张佳乐吃疼的想要抽手手臂却被人牢牢控制住动弹不得。

  “听二弟以前说起,你写的一手好字?就是不知道这手要是废了还能不能写字了。”太子握着铁钉往下使力,甚至可以听见铁钉戳在骨头上的声音。

  “大哥!”孙哲平拽着太子的手腕然后轻柔的把铁钉从他手背上取出,他跪下抬眼望着太子略带怒气的和他说着“你若是废了他的手那谁来写罪状?你我写的罪状在逼他画押可就没他亲自写的有说服力了。”

  太子心里清楚孙哲平到底还是想要保他,不过这理由确实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只不过是不动他的手罢了,看在他为了留这双手都给自己跪下了,那这个面子还是可以给的。 

  张佳乐倒是有些超乎他的预料,看上去软软糯糯的一个人却如此硬气。就是不知道一会这人知道待会送来的东西后还能不能如此硬气。

  他心里想着指了指一旁的火盆,水牢的行刑人自然是有眼力劲的。立马心领神会的拿碳起了火。

  “官妓就要有官妓的样,本来是要刺字的不过刺的话是有些费时。不如用烙铁烙字吧?”太子端着茶悠然自得的说着而坐在旁边孙哲平在桌下握紧了拳头。

  他还在想理由让太子能打消这个念头,门外太子的人却拿着从教坊带来的烙铁,故意放在孙哲平面前。

  “哟。我看看。这个妓字刻的挺好,二弟也看看?”太子拿过一个巴掌大的烙铁递给孙哲平看。

  “听到是那个字了么?这字要是烙到身上日后想去除可是要挖好深一块肉的。我看啊你就说了吧,迟早都要说的,何必非要招这罪呢?”太子也没等孙哲平细看,拿着烙铁走到张佳乐面前,冰凉的铁块抵在他的下腹。

  “太子殿下,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张佳乐也没犹豫只是有些虚弱的对太子说道。

  张佳乐被蒙着眼没有看到太子那厌烦的神情,他本来以为就是个软柿子容易拿捏得很,却没想到是遇到的是块石头油盐不进。

  本想着孙哲平恐怕会来劝导一番,抬眼望去他坐在那里看着并没有想劝他的意思。

  “二弟,你说烙哪里好呢?这巴掌大的一个字脸上到不合适,不如烙背上吧?”太子拿着那烙铁在他身上比划着,胸前早已经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于是便想到了光滑的后背。行刑人给太子递上了毛笔然后强迫张佳乐转过身去,之后太子在他后腰处画了一个叉把烙铁塞到了孙哲平的手里对他说道“还得劳烦二弟亲自动手了。”

  烙铁丢在火盆里烧的通红。

  孙哲平看着火盆里的烙铁出神,一时间竟恨自己如此没用,恨自己没能早点察觉他的异常,也恨他什么也不肯和自己说。如果能早一点察觉自己就是打断他的腿也要把人留在家里,如果自己早些谋划自己和他今日也不会受这等罪。

  “怎么?二弟舍不得了?要不我让人代劳吧?”太子见孙哲平站在远处迟迟不肯过去,他也逐渐失去了耐心,刚想叫人过去孙哲平已经走到了火盆旁。

  他拿起铁夹夹起那烙铁看了看刻的字被烧的通红,他还是下不去手把铁夹丢给了一旁的行刑人。

  张佳乐被人按着肩膀跪在地上,身后的头发顺到了胸前整个后背暴露在外。孙哲平半蹲着轻挑起他的下巴,只见蒙在眼上的布条湿了大半,他一个连刀伤都没受过人的,前胸被打到几乎见骨,是因为疼哭过了吧?

  孙哲平抬眼望了一眼太子,他正走到旁边查看着桌上的刑具。连忙凑到张佳乐耳边轻声说道“在忍忍,最多五天。我带你走。”

  烙铁落在后背的疼痛比想象中的要痛的多,他紧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任何声音来。接着一股皮肉被烧焦的味道蔓延开来。烙铁离开后背的那一刻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太子握着铁鞭狠狠的抽在他的后背,几鞭下去已经血肉模糊张佳乐全程没有出声,哪怕下唇被咬破出血。

  “大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在继续他就没命了。”孙哲平紧握太子的手腕然后站到太子面前把张佳乐护到身后。

  太子还想动手但是看着他后背被自己打的皮开肉绽,甚至有几鞭能看见白骨,心想在打下去恐怕真的会被打死。

  “行。李大夫,你就留在这里处理好他的伤。他目前还不能死。”太子把铁鞭顺手一扔对站在远处的大夫说道。

  “你最好在想想是谁在帮你,我给你两天的时间,我后天来要是还没得到我要的信息,我就让你感受下什么叫生不如死。”太子一边擦着手上的血渍一边对张佳乐说着。

  第二天一早李大夫一边为他换着药一边小声的和他说道“二皇子说他在想办法带你出去,你安心养伤。还说明天若实在扛不住不如就先把人告诉太子,或者随便说一个比如兵部的许将军……”

  张佳乐听到后半段只觉得可笑,明明他们是十几年的兄弟,却连兄弟的品行都摸不清楚。

  “是太子让你这样说的吧?哲平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诬陷任何人自然也不会让我去诬陷他人。”他端起桌上的清水喝了一口抬眼便看见李大夫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

  “你长得挺漂亮,可惜是个傻子。别人的命在精贵能比自己的命更精贵吗?”

  张佳乐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一天转眼就过去了,身上的伤基本没好,只是把血止住了。再一次被绑到刑架上,依然是被人脱掉了上衣。

  这天依旧是太子走在前二皇子紧跟其后,看来上次受的还不足以让孙哲平交差。

  他原本也没抱有太子会放过孙哲平的妄想,只是希望太子今天能少想些折磨人的花招。

  “如何?两天了,想起什么了么?”太子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问道。

  “没有。”

  “哦,没有啊……行吧。”太子笑着摇了摇头接过侍卫递来的手绢擦了擦了手接着说道“我让你们备的东西准备了么?”

  “准备了,准备了。”一旁的行刑人连忙答到,这时两个人抬着铁板放到太子面前“这铁刺板足有三米长,而且那边也挖好了足有两寸深,一会把烧好的烫往里面一加再放在铁板,铁刺没一会儿就能烧的通红。这要走上一两来回脚也就废了。”

  “最后在给你一次机会,是谁?”太子看着他,心想这次该说了吧?没人会为了别人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吧?

  只不过张佳乐依旧让他很讶异。

  “不知道。”

  太子扶额挥了挥手,两人拿起铁桶把一桶桶烧红的炭倒进凹槽里然后把铁刺板放上去,过了一阵一人拿来了一块生肉放到铁板上一瞬间生肉被烤至变色,等太子投来询问的目光那人连忙点了点头。

  “二弟,你去帮他把鞋脱了,然后扶他上去走走?”太子转头看着孙哲平等着他答复自己。

  “大哥……现在只是铁板受热了铁板上的铁刺还得等一会呢。”孙哲平犹豫了一会然后对太子说道,他说话间不断的看向门外,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吧。

  孙哲平之后又用换茶为由拖了一会,他着急的看着门口,直到太子微怒又一次催他动手,他才极不情愿的过去弯下腰为张佳乐脱了鞋袜。

  他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紧握着他的手,两人走到铁板前铁板的旁边早已有人半蹲在那,那人抬眼望了太子一眼太子抬起手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

  “二殿下还请扶稳了。”那人说完一手握住张佳乐白细的脚腕,强行抬起又狠狠对准铁刺按下。

  一声惨叫过后整个人瘫倒在孙哲平怀里,可是还没等他缓过来另一只脚也已经踩到了铁刺上。他紧咬着孙哲平的肩膀但是痛苦的呜咽声还是不断的从牙缝中流出。

  就在那人握着他受伤的脚准备再一次狠狠按下时,孙哲平一直在等的人终于来了,他见人进来后便一脚把面前行刑的人踹翻,然后把张佳乐快速抱起轻拍着他的后背“不疼了,不疼了。”

  “文将军!这里的人除了大皇子格杀勿论。”他指着这里的每一个人目露凶光,接着他怨愤的扯下太子的腰牌砸在地上“把大皇子收监,他受的罪我要你双倍奉还。”

  “李大夫,我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治好的脚不然你就死。”他说着把张佳乐轻稳的放到椅子上,把李大夫拽到他面前拿了桌上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治伤。

  那太子也不慌抬眼望了一眼文将军,然后拍了拍手,过了一阵并没有人进来,这会他才慌了又拍了拍手,依然是没有人。他强装镇定的想往外走却被文将军带人挡住了出口。

  “太子。哦,现在应该叫你这位公子或者贱民也合适。”孙哲平看着被文将军绑住双手压到自己跟前的原太子言语中充满了嘲讽。

  “你,大胆!污蔑太子可是重罪!”太子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他自己也坚信孙哲平这是污蔑父皇一定不会信的。

  “什么污蔑啊?还太子?你也配?皇后和太傅通奸的事我已经告诉父皇了,你本来就不是父皇的儿子称你公子不对吗?”孙哲平不屑的说着,其实他知道这是一步险棋好在文将军和宰相在后面推波助澜,不然单靠他自己确实没有胜算。

  “你胡说!我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太子听闻对他怒吼道。

  “你是废皇后和原太傅的孩子而且父皇已经信了,将你废为庶人的诏书应该也在路上了。别挣扎了,你就在这牢里待一辈子吧。”

  之后他就没再搭理太子一句,半蹲着身子紧握着张佳乐的手,看着李大夫处理着他脚上的伤,直到李大夫缠好布条他才站起身来。

  “殿下,他的脚还要养几天等伤口愈合了在休养段时间也就无大碍了,就是这段时间他身体耗损太大,恐怕恢复如初要半年有余。”李大夫颤颤巍巍的说道,心想还好当时自己确实有认真医治,不然这会恐怕就和这屋里其他人一样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他身上的烙痕有办法祛除吗?”孙哲平说着见张佳乐垂着头沉沉欲睡便脱下了自己的外裳给他盖上。

  “挖肉……或者请刺青师来看看面积不大应该有办法的。”李大夫才说了两字抬眼就看见孙哲平蹙眉望着他,他话锋一转连忙说到了刺青师。

  “退下吧,明天起你来我府里伺候直到他身体恢复。”

  水牢里大皇子的叫骂声此起彼伏,孙哲平看着怀里已经熟睡的张佳乐想到他身上的一堆伤,只恨自己没能早些扳倒大皇子。其实他早就在谋划这一切,本来是想等君主驾崩了在把他和那贱女人一起拉下马,不过要是非要等到那个时候恐怕张佳乐要被他折磨死了,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提前了。

  好在一切还算顺利,不然现在待在水牢的就是他了。

  “殿下,这是您让准备的干净衣裳。”

  “嗯,放到暖轿里。”

  孙哲平轻稳的抱着人上了轿,将他平放到坐垫上自己则半跪在一旁小心的脱掉去他身上的脏衣裳,然后为他换好柔软的绸缎。

  “疼……”尽管孙哲平的动作很轻还是难免碰到了他的伤口,张佳乐睡梦中似乎也感到疼似的,蹙眉唤了痛接着双手抱着膝盖把身体来蜷缩起来。

  “不疼了,不疼了。我们回家没人能在欺负你了。”孙哲平一边说着一边轻抚着他的后背,直到张佳乐无意识的伸手去够他,他才起身将人抱到腿上。

  回到府里他第二天白天照常去上朝,毕竟太子那事还是要自己在场处理起来会更方便一些,目前朝堂上大部分都是支持他的人,一部分太子母亲那边的亲信也因为废后的丑事被牵连,有些被调任有些被革职,还有一小部分原本支持太子的见太子倒台连忙来巴结他。

  等处理完太子的余党,他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君主的寝室。

  “父皇,您这身子还是需要静养。不如尽快写继位诏书,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你也能安度晚年。”孙哲平坐在主位喝着茶不急不躁的说着。

  “你把他杀了我就写诏书。”君主在知道张佳乐的身份后就一直想要他死,当年留他一命本就是想满足自己的私欲,但是现在他威胁到了翼国,毕竟若是他不死活着回到乐国以翼国现在的兵力这一战就算不败日后也要休养生息好几年。

  “你无非就是怕他会带兵来犯,你大可放心我保证他不会。”孙哲平知道父皇在畏惧什么,只不过他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是放他回去他也不会带兵来犯。

  “不行,他必须死,看不到他的人头你不会拿到继位诏书。”但是这君主是个认死理的人,他认定的事情一般很少会改变想法。

  “这个你就为难我了。你不肯配合那我只能担一个弑父夺位的君主了。只是要是没有你,你那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儿子恐怕也活不久,还有那个时常和我作对的四皇子我也一起送下去陪你。”孙哲平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似乎那些人和自己没有一丝关系。

  “那是你兄弟!”君主气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往他脸上砸去。

  孙哲平轻松的避开砸来的茶杯不过茶水还是溅了一些在衣摆上。

  “嗯,我知道啊,就是我弑父的恶名都担了在担一个杀兄屠弟也无所谓。”孙哲平继续说着,心想若自己真的杀兄屠弟了这暴君的名声可就洗不清了,不过也无所谓。

  三个月后孙哲平继位为新皇,张佳乐的身体也大概恢复了,至少不用人扶着便能在院里走上几步。身上的鞭痕已经恢复如初后背的烙痕也已经请刺青师来看过,就等着天气暖和一点便刺上一束山茶,就是脚上的伤还要在养一段时间。

  自从孙哲平上位后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不过他还是每天都抽空过来看看张佳乐,有时候还会陪他一起吃完饭,若是夜深了便会就寝在他这里。

  “宝贝,闭眼。”

  “你这段时间送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我用十年都用不完,你别在送了。”张佳乐看着屋里堆着满满当当的礼盒,这几个月单是玉佩孙哲平就送了他五六块,还有扳指发簪连喝茶的茶具都给了他三四套。给他的东西确实是太多太多了。

  “快闭眼,听话。”孙哲平把人抱到腿上扯下他头上的发带拿在手里等着他。

  张佳乐无奈的摇了摇头闭上眼后,孙哲平用发带蒙上了他的双眼。

  当他取下发带后就看见孙哲平端着凤冠和凤印站在他面前,他看了一眼便低垂着头别过眼去不愿在看。

  “不喜欢?”孙哲平突然有点后悔,本来可以在过段时间和他说这事的,偏偏今天朝堂上有人提封后的事,自己脑子一热就让人拿了凤印过来了。

  张佳乐想了一会然后跪在他面前,十分严肃的说着“皇上,我很喜欢我也很想接但是我不能接。”他没敢抬头,他怕看见孙哲平失望的眼神便会说不出口,他整理了思绪然后继续说道“我要回到乐国的领土去,哪里需要我,虽然乐国现在是翼国的属国但是我是乐国的太子,我没有理由也不该有理由放弃乐国的人民。”

  “你做我的皇后我也会保证乐国领土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孙哲平还想劝他,哪怕这个理由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这不一样。如果我答应做这个皇后那我就是亡国的罪人。我不能也不愿做这个罪人。”

  这事他何尝没想过,并不是他不愿只是祖先几辈人的基业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你可知异姓王至死不可离开封地?”

  “知”

  “想好了?你要做乐王爷那我们这辈子可能就不能在见面了。”

  “想好了,还请皇上成全。”张佳乐说完向孙哲平行了礼,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孙哲平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他,他想了很久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没有,乐国那边的确需要他而且非他莫属,现在的乐王贪图享乐实在无能也没有一儿半女,乐国再在他手里只用短短三年必是亡国的结果,甚至可能三年都撑不过去,到时候难民起兵造反自己就要派将领去镇压。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们都清楚。

  放他回去掌管乐国的确是最合适的办法,不然自己才上位根基还不稳贸然出兵劳民伤财不说,万一被其他属国趁机发难就麻烦了。不过于私还是想把他留在身边。

  “皇上”见孙哲平迟迟没有回应,张佳乐抬头唤了他一声。

  “朕准了,起来吧。”孙哲平说完扶起张佳乐,然后握着他的手请求道“能在陪我几个月吗?就几个月等你伤好了就放你走。”

  张佳乐含泪点了头。

  当夜两人相拥而眠,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人都有意的回避这个话题,就像从来没有提过这事一样。

  只不过时间一直在走,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那天孙哲平喝了很多酒,那天张佳乐躲在屋里不吃不喝待了一天。

  到了离别之际张佳乐让人把东西搬上马车,自己坐在院里撸着猫。那白猫趴在他腿上肚皮向着他任由他估摸着也不饶他。

  “这猫粘你的紧,你带过去吧。”孙哲平蹲下身下抚摸着他腿上的白猫,心想让他带回过去至少有个念想。

  我不能陪你那就让猫代替我,你看见猫的时候应该会想起我吧?

  “嗯。屋里我给你留了东西,等我走了你在去看。”张佳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看着他。

  心想他日后若能想起自己,希望想到的是自己面带微笑的样子而不是闷闷不乐。

  “去吧。到了差人给我报个信。”孙哲平为他披上披风戴好斗笠,目送他出了门。

  今日一别恐怕再无机会再见了。他轻叹一声便转身进了屋,桌子上放着一支檀木雕的发簪和一封信,他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这雕工实在是丑了点。孙哲平笑着把发簪收好,打开了那封信。

  信上只写了几个大字。

  生不同枕死愿同穴。

  “来人,传朕旨意皇陵备双人同棺,帝后同穴。”孙哲平把信收好,他愿意等几年十年二十年,他都愿意等,等他的爱人,等他的皇后,等这一句死愿同穴。

  十九年后,翼国接到乐国送来的一封关于让世子继位的请旨。他没细想便同意了,毕竟这位世子据说是张佳乐堂哥家的小儿子,三岁时便领到他身边抚养,品行多半不错才会让挑剔无比他立做世子。

  世子继位后一年,翼国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后宫的娘娘。

  “父皇,母后。”翼国太子恭敬地行了礼。

  说话的人是翼国的太子,有人说是孙哲平以前外室的孩子,有人说是他从兄弟那过继来的孩子,不过这太子的身世只有他和张佳乐两人知道,这是孙哲平如假包换的弟弟。

  “不是和你说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叫我,哥。”孙哲平有些不耐烦的说着,因为这话他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可是这个人还是这样,父皇父皇的叫自己十几年自己还是听不习惯。

  “礼不可废。”

  “你哪捡来的便宜儿子。”张佳乐拿起面前的糕点吃着,拿了一块还不够另一只手上还拿了两块。

  “我是看他母妃死的早,主要是挺聪慧的本性也不坏才把他留在身边养着。”孙哲平说着拽过他的手把糕点从他手里拿出来放回到盘子里,接过公公递来的帕子擦着他的手然后调侃他说道“我挺想要个儿子的要不你想想办法生一个?”

  “你换个皇后吧。”张佳乐看着糕点想在去拿,却被孙哲平一把抱住双手也被紧握在手里。

  “不换。”孙哲平低头在他手上落下一个吻,然后自己伸手拿了一块糕点递给他。

  “就只能吃这最后一块,一会要吃晚膳了。”

  多年后翼国太子继位,遵先皇遗诏帝后同穴同棺。另一并给他的还有一封家书,大致内容是不可有意刁难乐国,乐国若有难需尽全力帮扶。

  信最后还写了一句。

  望两国永世安好。

  

  

  

  

  

  

评论

热度(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